第88章 半夜突然发疯?

白色炭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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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血不足的人一睡着,醒过来便格外艰难。

    尤其是如今苍啼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对温闲也逐渐放下心来,便不会再像先前那般睡得警惕,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他惊醒。

    苍啼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期间也迷迷糊糊醒过几次,不却难以做到彻底清醒,很快又会继续做梦。

    就在他正准备继续睡下去时,忽然感觉四肢像是被什么压住一般动弹不得,简单挣扎以后,发现像是被人用灵力给禁锢住了一样。

    这让他猛然惊醒。

    只见用灵力禁锢住他四肢的人正是温闲,而温闲此刻正在凑在他脖颈间不断蹭着。

    “温闲!你干什么!?”苍啼警惕地问道。

    然而温闲没有回答他,像一只回归兽性的动物一样贪婪地寻找着什么。

    温闲虽然平日里也总是做出一些亲昵之举,但现在的感觉与他平时完全不一样。

    苍啼立马研究着这禁锢他的术法。

    要怎么解开他不知道,但用灵力直接轰开应该可行。

    可就在这时,那发了狂的家伙忽然扯开了他的领口,像一只嗅到血的猛虎一样一口咬在了他的族纹所在的位置。

    苍啼吃痛,与此同时他立马用灵力将禁锢轰开,并顺势将温闲掀翻在地,之后坐起来望着那坐在地上盯着自己,张着嘴,眼里尽是贪婪的家伙。

    他不对劲儿,现在的他别说神了,看起来似乎连人都不是,更像是什么猛兽。

    “你怎么了?”苍啼冷静下来,顾不上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的模样,盯着他严肃地问道。

    然而温闲没有回答,直接朝着苍啼扑了过来。

    苍啼立即施展轻功躲到他身后,想要直接将他制服,然而温闲在这种几乎无意识的状态居然还记得使用灵力。

    他作为真君,实力自然不差,若仅仅依靠平时积攒的灵力,不动用原来的力量要制服温闲的话还真没那么容易。

    可那力量不能动用。

    且不说他最近旧伤复发,禁制带来的反噬会造成什么后果他想象不出。

    就说现在温闲已经有了他是帝君的直觉,若他使用原来的力量,那必然坐实了温闲的猜测。

    “真是麻烦…”苍啼喃喃说道。

    况且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连用轻功躲闪都没那么容易。

    苍啼只能眼疾手快地拿过扇子,打开以后时而进攻时而防守,尽力与温闲周旋。

    然而一直周旋也不是办法,他那不稳定的旧伤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复发,况且最近身子也确实虚,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能动用那力量也必须得动用。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让温闲冷静下来。

    真是的,明明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跟疯了一样?

    这时,苍啼忽然想起他早上也不见得有多正常,真正正常是在自己点香以后才正常了的。

    想到这,苍啼连忙朝着那香炉扑去,里面的香果然已经燃尽了,他立即从自己随身带着荷包里取出香粉。

    然而还没来得及往里添,那温大麻烦突然又冲了过来,直接把他扑到墙上。

    苍啼立即在手上凝聚了一团灵力,毫不客气地朝着温闲胸口砸去。

    将温闲砸出好远后,苍啼顾不上自己有没有伤到他,立即来到桌前把香粉放入香炉。

    眼下他也来不及讲究什么,只能快速地用灵力将香点燃。

    在盖好香炉盖后,他也稍微松了口气,现在只要等着那香的味道出来便好。

    谁知这时温闲已经站了起来,又一次把他扑到床榻上,依旧凑在他脖颈间寻找着什么。

    就在苍啼以为这属狗的家伙又要咬自己一口的时候,香的气味弥漫到了整间屋子。

    温闲也安静了下来,竟直接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苍啼本想把他掀开,然而放松下来后竟然再难使出半分力气,加上睡了一天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便也破罐子破摔,就闭眼休息。

    也不知睡了多久,苍啼感觉到半夜的时候自己身上的重量轻了,很快又被盖上了厚实的被子。

    这之后,便一直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等到彻底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他犹如往常一般习惯性地闭着眼喊了两声温闲,温闲立马过来扶着他坐起,又递上了一杯热水。

    苍啼喝完以后睁开眼望着他。

    此刻温闲神色谈不上如常,甚至可以说是与自然一词沾不上一点边。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明明最喜欢盯着苍美人的容貌,但此刻他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淮苍帝君一向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望着他这样子,苍啼一如往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问道:“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早上起来以后也没见任何人来过。”

    “我是说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苍啼抬起头看着温闲。

    此刻的他又像回到了把自己的感情全部剖出来前那般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无…无事。”

    “无事就好。”

    苍啼垂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依旧保持着昨夜睡前衣领被扯开,十分凌乱不整的样子。

    他抬起手,欲将衣领拉起来,谁知温闲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另一只手轻抚着那浮在族纹上的牙印:“这…是…我咬的?”

    “反正不是我。”

    温闲内疚地抬起头看着他:“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当时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好饿,想要吃东西。

    等醒来以后,我才意识到我恐怕闯祸了。”

    温闲醒来时他正压在苍啼身上,当看到这一片狼藉的屋内,以及平日里睡觉都要抓着衣领,今日却是衣衫不整的算命先生,他心里直呼糟糕。

    那一刻,他已经在思考该怎么向苍啼道歉,甚至做好了跪在他面前负荆请罪,或者直接让他揍个痛快;

    他要决定离开,那自己就去古禾那当牛做马,等他回来。

    不过眼前人好像并没有要深究的想法,倒是在细细思索着温闲的话和他昨夜的行为。

    眼下,又被理性思维占据主导的苍啼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对眼前人的忍耐力是何其大的考验。

    尤其还是在这样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