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就问问她死了没有

林锦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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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姨注意到顾景洲的动作,适时道,“少爷,要不我给少奶奶打个电话吧?这么晚还没回来,实在是让人担心。”

    何姨怎么会不了解顾大少爷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明明心里担心的很,还要装作不承认!

    “她这么大一个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顾景洲把手机扔回沙发上,没好气的道。

    顿了一下,撇了撇嘴,语气急促,“你就问问她死了没有!”

    这个乔锦安还真是长本事了!这么晚不回家也不通知下,等何姨打通电话,他必须好好教育她一下,让她知道她做顾太太的本分!

    “是……”何姨不敢怠慢,拿起家里的座机,按下乔锦安的电话号码。

    顾景洲就站在何姨对面,身形挺拔,一双热切的眼神注视着她,深怕错漏了什么信息。

    何姨接了一会,很快放下电话,脸上露出慌张,“少爷,少奶奶电话打不通啊……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

    “什么!”

    顾景洲皱了皱眉,拿过手机拨乔锦安的号码,那边传来标准而机械的女音,提醒对方已经关机了!

    他心上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要是敢给出事,他一定让她好看!

    再次打了几遍,依旧是无法接通。

    就在顾景洲气的要砸手机时,手机铃声响了。

    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她以为是乔锦安的回拨,唇角上扬,一脸淡定的坐回沙发上,故意缓慢的按下接听。

    “喂,请问是顾变……顾总吗?”

    不是乔锦安!

    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但顾景洲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这个时候不想接任何和乔锦安无关的电话,万一那个女人正好打过来,他岂不是接不到。

    正准备拿下手机按断,那边的女声继续道,“我是安安的好朋友,曲筱乐……”

    安安?乔锦安!

    顾景洲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了?”低淳的嗓音里难掩紧张。他记得三年前婚礼上,乔锦安当时的伴娘,就是叫曲筱乐,他见过有些印象。

    “是这样的,我想问下,安安回家了吗?”

    “没有……到底怎么回事!”顾景洲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安的预感加深。

    “天啊……”曲筱乐在电话那头惊呼了一声,“顾总,安安可能出事了!我原本和她约好在酒吧见面,但我去晚了,怎么也找不到她人,电话也打不通,安安以前绝对不会这样的……”

    “……”顾景洲沉默的听完,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放下电话,顾景洲抓起钥匙准备出门,手机跳出一个信息,没有发件人,是一条彩信。

    上面的几张照片令顾景洲大骇……

    第一张背景是夜歌酒吧门口,女人亲密的依偎在男人怀中,一起钻入车内的暧昧一幕。

    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正是乔锦安今天穿的那一件套裙,而照片上的男人顾景洲也并不陌生,正是季昊南!

    还有几张,图片模糊不清,但隐隐约约可以看出男人在车厢内和女人接吻!

    顾大总裁雷霆震怒,胸脯因为气愤而剧烈地起伏着,拨通秘书Andy的电话,“帮我查乔锦安现在的位置,立刻马上!”

    好你个乔锦安,老头子不是总夸你温柔贤惠吗,现在好了吧,什么温柔,什么贤惠,根本是不守妇道!

    强忍住没有直接把彩信转发给老爷子的冲动,顾景洲想要听那个女人的解释!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三更半夜和季昊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幽会,他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块石头,不上不下!

    短短几分钟,都能令他感到坐立不安。

    砰的一声巨响,面前的茶几被顾景洲粗鲁的一脚踹翻,上等的昂贵茶具哐当哐当地砸在地上,支离破碎。

    站在旁边的何姨惊的不敢喘气,虽然她没有看到彩信的内容,但也猜到一定是出大事了,心里正盘算要不要告诉顾老爷子。

    听着客厅里的时钟一针一针地走过,顾景洲此刻真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恼人的声音。

    忍无可忍,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又走到外面看了一眼,天幕黑漆漆的,大门并没有任何动静……

    已经凌晨了,还不回来!他们还没离婚呢,乔锦安就准备夜不归宿了!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人没回来,怒火无处发泄,顾景洲再次拨了秘书的电话,刚一接通,他气的大吼,“你是废物吗?等了这么久还没查到!”

    可惜唐宣在外地寻找然然,要不然以唐宣的能力,早就能查到乔锦安的位置了。

    Andy支支吾吾的不敢回话,找人这种事并不是她的擅长。“目前查到季昊南在夜歌酒吧把夫人带走,开车出了城,但还没有找到确切的位置。”

    “天亮前还找不到人,你立马收东西滚出顾氏!”顾景洲气炸了。

    ……

    何姨从厨房端出一碗莲子羹,回到客厅时,已经不见顾景洲。

    她抬头看一眼时间,叹了口气。

    凌晨四点的公路上,寂静冷情,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

    顾景洲加快车速,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黑色的宾利在前往远郊区的公路上一路疾驰。

    两人为了掩人耳目,居然跑到那么远的私人酒店,真是费尽心思!他以前还是小看了乔锦安……

    ……

    季昊南一夜未眠,懒懒的坐在大床边,头发蓬松凌乱,衬衫领口的几颗纽扣随意的扯开,露出里面古铜色的肌.肤。

    心口处,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着。

    温柔的视线时不时的转在乔锦安身上,她紧闭着眉眼,扇羽般的长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脸颊红扑扑的,樱红色的唇微微翘起,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修长的手指爱.抚般的碾转过她的发丝、脸颊、脖颈,一路往下,指尖已经拉下了她一边的睡裙吊带,奶白色的香肩,十分诱.人。

    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一条短信。“顾总到酒店楼下了。”

    他烦躁的皱了皱眉,贪恋的目光近乎奢侈的看了眼乔锦安,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西装,悄然的带上门,走下楼。

    顾景洲将车停在酒店门口,怒气冲冲地朝着楼梯上走去,因为急促,木质地板的楼梯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恰时,季昊南走下来。

    两人一下一上,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一时间噼里啪啦、火光四射。

    还未等季昊南做出反应,顾景洲利落的挥起手臂,拳头重重的砸在季昊南的脸上,另一只手拉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我顾景洲的女人,你也敢染指!”

    季昊南咧了咧嘴,用力擦拭掉嘴角的血渍。“你不懂的怜香惜玉,还不让别人去怜惜了?”

    “那也得看你配不配!”因顾着楼上的乔锦安,顾景洲懒的与他多费唇舌,一把松开季昊南,往房间大步走去。

    手搭在铜色的门把手上,手心的热度如同覆上了一个烫手山芋,这一刻,顾景洲竟然开始犹豫了。

    也许,他并不是那么想验证乔锦安是不是真的出轨了。

    在他以往的意识里,无论他愿不愿意,他承认不承认,乔锦安都是她的妻子,他的专属……

    房门推开,女人均匀而平缓的呼吸声传出。

    视线朝里面望过去,乔锦安躺在大床上,身上盖着蓝色的冰蝉丝薄被,睡颜安静美好,令人不忍心破坏。

    抬脚走进去,顾景洲才发现脚上穿的还是家里的棉质家居拖鞋,出门太急,忘了换。

    一步一步地靠近床边,咯吱一声,脚下踩到一个拆开的长方形塑料袋。

    顾景洲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紧!

    “乔、锦、安!”顾景洲勃然大怒,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她的名字——

    疾步走到大床边,扬手一把掀开薄被。

    被子下的女人,身上仅一件浅色吊带睡裙,其中一边的吊带耷拉在臂弯处,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以及胸脯的上半部分。

    但一想到这个女人已经被另外一个男人碰过,他就觉得肮脏!

    粗鲁的捉起乔锦安的手腕,也不管她清醒没清醒,顾景洲直接将她整个人连拖带拽的拉下了床。

    肉.体和木质地板相碰,发生“砰咚”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身上的痛感,刺激的乔锦安乍然惊醒,她睁开睡眼,莫名其妙的看向顾景洲,因为宿醉的原因,头疼欲裂。

    声音暗哑,“顾景洲,你又在发什么疯!”

    不知何时,睡裙裙摆已经滑到臀部以上,两条白腿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气中,膝盖磕在地板上。

    “我发疯?”顾景洲的双眸微微有些发红,情绪早已冲昏了头脑。

    大手抓住乔锦安的发顶,将她的脸推向地板,指着地板上拆开的避.孕.套袋子,“乔锦安,你看看你做出的好事!

    他朝着她大吼,似要将她撕碎!

    乔锦安蹙了蹙眉,身躯被迫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趴在地板上,格外狼狈。

    发顶被男人从后面用力拽住,力气之大,痛的像是要把她的发丝从头皮一根根剥落!

    此时,她已经完全清醒。这里不是别墅的卧室,而是酒店。

    她身上的衣服换成了性感的吊带睡裙,面前对着一个用过的套.套……

    她趴在那里,沉吟了片刻,扭过头来时,出其的镇定,深深的看着顾景洲,“顾景洲,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眼神里的陌生,冷漠,疏远,是他从未见过的。

    哪怕他们以前每次吵架吵的惊天动地,也从未有过。

    顾景洲深吸了口气,冷冷开口,“季斯年刚从这个房间出去,你问我什么意思?你们真让我感到恶心!”

    他松开了手,乔锦安就那样颓然的摔在地上。

    昨天酒吧里,她喝了瑟瑟的那杯酒,就不省人事了,瑟瑟的那杯酒有问题!

    可是,这和季斯年怎么会扯上关系……

    手心撑在地板上,乔锦安的嘴角掀起冷笑,眼里、心里盛满了绝望,“你有问过我的解释吗?还是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你眼里,都不值得一提!”

    “好啊,那你解释,你倒是给我解释!”顾景洲冷淡的看了乔锦安一眼,眸中的戾气毁天灭地——

    愤怒,甚至是耻辱!

    乔锦安咬住下唇,声线低哑,“我没有,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吗?”

    顾景洲看着乔锦安,忽然大笑了起来,眼底的蔑视,不屑昭然若揭。

    是了,顾景洲恨不得她去死,怎么会相信她的解释。